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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牛津是座有著幾百年歷史的古城,走在城市中,若自動忽視掉眾多旅客的現代化穿著,亦或者迷路於無人的小巷弄中,都可以感覺自己就走在幾世紀以前的時代中,那種充滿歷史的感覺,真令我久久不能自己呀。但是,除了那不知道能不能自由出入的學院中庭外,牛津和其他歐洲城市一樣,也是具有可供大眾使用之綠地的。

      牛津大學公園(Oxford University Parks),位於牛津市區的東北方,據傳是英國17世紀的國王查理二世(Charles II)遛狗的地方。只不過,直至19世紀中葉,才由牛津大學從Merton College買下以作為公園及運動場使用。雖說歷史才不過一百多年,但我覺得這裡風景優美,是適合躺在草地上午休的地方。

      果然,才踏進公園的門口,就可以看到一片綠地以及在其中的椅子。但是,我卻沒有發現任何的路徑可以走到那張椅子,那時候的我心想,難不成那張椅子不是給人坐的!!!後來才知道,英國這邊很流行於夏日的午後,躺在草地上曬那難得的太陽,和台灣的習慣大不相同。只不過,旁邊一整排的紫色花園實在太吸引我了,所以目光一下子就從這綠地轉到列隊歡迎我的紫色花園去了。

      看著滿滿的紫花隨風飄逸,雖然至今仍不曉得他們的大名,但我還是努力著想回應他們的熱情。只不過,我畢竟還是凡人,不懂得如何讀取他們的心意,也許,他們是擺動著雙手以抵制我這個陌生人侵犯他們的領土也不一定。但是,竟然都不知道其本意為何,就乾脆往好處想吧。

      就在我努力著想如何回應那群熱情的紫花時,一對當地夫妻推著嬰兒車從我旁邊呼嘯而過,看了看地面的步道,我心想,國外的小朋友難道都不會暈車嗎,暈嬰兒車。但心想歸心想,我還是持續地往前走,而有一顆完全沒有樹葉的大樹就屹立在我面前。或許,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他會像個統帥一樣看著每個進入它領土中的人們。只不過,現在的他在我的心中,就只是個靜靜等待重生季節來到的老人罷了。

      等到他重生的季節來臨時,或許隔壁的板球場也會開始人聲鼎沸。綠地上會站著一個一個的運動員,旁邊的椅子區會坐著一個一個的觀眾,也許桌上還會擺放著一壺茶或一杯咖啡,等待著他們心中的英雄從運動場上走過來,一起品嚐勝利的滋味。但是現在,就只有空蕩蕩的一片草地映著孤寂的房子,偶爾才有一些小動物開心的在那上面走走跳跳。

      揮別了那棵大樹後,我再沿著公園內的步道向前走,走到了鴨子的大本營。不知為何,這座公園明明就位於查威爾河(River Cherwell)的旁邊,裡面卻有著一片池塘,難道是滯洪池嗎,還是建造者如同我一樣,都認為公園就該有一片水池,才能襯托出他們的美麗,這點我想就不得而知了。

      眼前,有些鴨子一個人怡然自得,興奮地轉圈圈,有些鴨子則跟在其他鴨子後面,似乎是害怕迷路一般,也許是誤闖進來的,又或許是生性害羞,來到群體中就不自覺得想跟在熟識人的身後,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留在這難以處理的環境中。

      總之,我又不是鴨子,怎麼會知道鴨子在想什麼呢,但來到這樣的環境,總是會幻想著鴨子的各個想法。例如,有隻鴨子也許是害怕我這個陌生人,而選擇逃之夭夭。等等,我還什麼事都還沒作耶。

      算了,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好了,沿著池邊走了一會,就該打道回府了。只不過,眼前的一座橋吸引著我的目光。

      彩虹橋(Rainbow Bridge),正式但少用的名稱為高橋(High Bridge),是橫跨查威爾河(River Cherwell)的一座曲面人行橋,由於其形狀就像一道彩虹,因而得名。這座橋於1924年由於失業者計劃而建造,據說於夏天時,會有人撐舟經過,但是在我去的那時候(4月份),就只看到天鵝悠然游過而已。或許,這也是另一種景色。

      但是這天鵝是悠然游過,還是匆忙逃離就不知道了,畢竟,我看到一隻大型鴨子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向天鵝的方向,似乎是在思維自己是否要追過去。

      罷了,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好了,誰知道他們的關係是什麼呢,一個處理不好,搞不好會公親變事主,反而遭受這群禽類的圍攻。回過頭,才發現這裡的景色果然會令人流連忘返。或許,大鴨子的眼神是納悶著,這麼美麗的景色為啥還捨得離開呢,君不見有一對老夫妻正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湖景呀。

    話雖這樣說,但我終究只是個過客,而不是歸人呀。只不過,我對於這樣的景色還是有股依依不捨的感覺,就沿著河邊向前走,畢竟地圖上看似有路呀。

      但是走著走著,除了這美麗的河景外,只看到動物們在思索著回去的道路,並未看見任何一個人。並且,疑似愈走愈往樹林深處走去的感覺,這令我邊走邊對照著地圖,深怕自己在這幽暗的樹林裡迷路。是否,該學學旁邊的松鼠,準備爬上樹去探望自己究竟是身在何處。

      只是,我究竟還是沒那個膽量,所以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了。還好,好不容易看見有一個正在慢跑的年輕人在我的前方,正代表著前方是有路通行的。只不過,看著他打開一扇門的瞬間,我有嚇一跳的感覺,畢竟,牛津這邊的路有時候會走著走著,就遇到某一個學院的側門,那通常是不歡迎遊客的。若真的遇到這種情形,就只能鼻子摸摸地走回頭路離開了,雖然,我已經不知道走多少路了。幸好,這扇門的另一側邊,是另一個公眾步道,這給了我一個希望。說實話,我到現在還是不太理解,為啥步道的中間要隔著一扇門呢。

      越過這扇門不久,就在右手邊看到隔著草地的一排建築物,或許這又是哪一個學院的吧。只不過,該不會我不小心誤闖進某個學院吧。回頭看著來時路,我還是先硬著頭皮向前走吧。

      突然間,有一股水聲吸引著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總是對水有一股莫名的親切感,總是想往水的方向前進,即便他會使得空氣更加的寒冷。走近一看,是一排逐步上升的滾輪,伴隨著流水,正好可以試試我那相機的時間先決的功能。果然就如同很多人所說的,時間調慢時,水流就會像一抹絲巾一樣柔順;時間調快,就可看見水珠在跳動,這或許也是大自然美妙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到底坐在一旁的階梯上看這影像看多久,我只知道天氣逐漸變冷到我快待不下去了。但這階梯應該是別有用處吧,回去查了一下,原來這裡是Parson’s pleasure,於西元1991年以前,係為一座查威爾河上的隱密男性裸體露天澡堂,之後才規劃進公園的一部分。據說,學院的男性教師習慣上會經常使用這裡,因此當有女性撐舟而過時,為了避免女性們的尷尬場面,他們的舟會被導引至波紋鐵柵欄後方,若確實需要遮蔽,則女性們會被告知,他們的舟會被男性們拖移越過上述之滾輪。我想,這場面應該男性也會覺得尷尬吧。也因為這個原因,據傳牛津大學謠傳一個笑話,有一天當多個男性教師於這Parson’s pleasure進行裸體日光浴時,正巧有一女同學撐舟經過這裡,此時除了一位教師之外,絕大多數的男教師係以毛巾擋住他們的下半身,而這位特立獨行的教師卻係以毛巾遮擋著他自己的臉,當被問到為何要這要做的時候,這位教師回答:我是不知道你是如何啦,但在牛津,至少我的臉是被大眾所習知的(換言之,擋住臉就沒人認得我是誰了)。聽到這,我只能說,這個教師的腦筋動得實在有夠快的,至少若是我遇到這種情形,應該也會和其他人一樣吧。

      只不過,令我納悶的一點是,這水的流速,真的可以悠閒地在這裡進行露天洗浴嗎,還是他們也像那些傳說中的人物一樣,待在水流快的地方修煉自己呢。這或許,多年後也會成為一個謎團吧。

      總之呢,雖然在公園裡面走到最後有點心驚驚膽怕怕,但我還是覺得這公園可排在我心目中的喜愛排行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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