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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675年,英國國王查理二世於倫敦近郊的格林尼治建造了一座綜合性天文台,同時創建了皇家天文學家之職位,以期正確的定出精度,使導航能夠成為完美的藝術。大約一百年後的公元1776年,也就是喬治三世的統治時期,開始有人在卡爾頓山進行星象觀測,藉以期能準確的定出時間,進而產生出了一座於卡爾頓山上擁有一大片土地的愛丁堡城市天文台(City Observatory, Edinburgh)。

    雖然在公元1776年時,就有人在卡爾頓山進行星象的觀測,但一開始,其實是想作為商業的用途。然而後來因為種種的原因,絕大部分是金錢與土地的原因,所以在愛丁堡大學本來想要建造另一座天文台的資金注入,以及愛丁堡市提供了大面積的土地後,愛丁堡城市天文台開放給大學的學生使用。而在公元1812年時,這座天文台改由愛丁堡天文學會(Edinburgh Astronomical Institution)掌管,一開始是在角落的一間小型天文觀測台(Observatory House)中進行觀測,直至公元1818年,他們才遷移進擁有希臘神殿建築風格的普雷費爾館(Playfair Building)中進行觀測,這也使得卡爾頓山這裡除了是蘇格蘭王國的政治決策中心外,還是蘇格蘭地區相當重要的天文觀測所。

    不過隨著時間的演進,於公元二十世紀後半段,愛丁堡的天文觀測重心開始撤出卡爾頓山。公元2009年,愛丁堡天文協會(Astronomical Society of Edinburgh)完全離開普雷費爾館,使得這座擁有希臘神殿建築風格的建築物,重新來到愛丁堡市議會的手上。在那之後,愛丁堡市議會將普雷費爾館改造為一座藝術展覽館,藉以希望賦予這座建築物一個嶄新的生命。不過可惜的是,不知道是因爲我來到卡爾頓山這裡的時間過早,還是這裡假日並未開放的原因,總而言之,大門是緊緊關閉著的,也使得我完全的不得其門而入。也因為這樣,我也只能繼續在這原愛丁堡城市天文台的圍牆外面閒晃了。

    然而這樣的結果,也未必不是壞的,至少我還可以看到相互面對著的,蘇格蘭國家紀念堂以及納爾遜紀念堂。看到這樣的對峙畫面後,我又繼續地沿著步道往前走,或許是因為這座原天文台是建立於高處,所以站在他的圍牆邊,就能依恃著海拔高度,讓自己的視線變得更加的寬廣,更加的遙遠。

    看著這樣的景色,我不禁地想再往前走幾步,彷彿這樣做,就可以和眼前的景色有著更進一步的接觸。但是,我完全忽略掉眼前的步道是一路向下的事實,所以在前進的過程中,並沒有使得我更加得心開意解,反而覺得景色似乎都差不了多少。抱著一絲絲失望的心情,我轉頭準備往回走到普雷費爾館圍牆邊的那個步道時,卻看到了普雷費爾館就屹立於一個山頭上,彷彿有種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

    而當深呼吸一口氣,準備進行爬坡作業時,我才發現,在普雷費爾館下方沒多遠的一處斜坡草地上,趴著一位拿著照相機的男士,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應該是之前我所看到的那位男士。帶著好奇的心情,沿著步道往上走,當愈靠近他時,好奇的心情就愈強烈,直到我經過他的身邊,才發現他的目標其實並不是那些成群結隊的建築物,而是在這個山坡上努力生存的小花小草,頓時有種長久的疑問被解決的舒暢感。我將我的視線從那位攝影者的相機離開,看著眼前的景色,突然有種來到荒原的感覺。

    但這完完全全是個錯覺,因為當我走到那個我認為是荒原的上面時,我的後方,就是之前所提到的蘇格蘭國家紀念堂。也就是說,如果當年這座紀念堂有確實完工的話,我所在的位置,就應該是這座紀念堂的裡面了。這也難怪,很多人都會說眼見不一定是真的,果然有其道理存在啊。

    站在這座紀念堂的後方,看著眼前空蕩蕩無人的椅子,同時抬起我的手腕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我決定稍微進行一會兒的休息。就在我卸下我的裝備,並拿起杯子準備進行補充水分的動作時,卻發現眼前的景色相當的有趣。最前方的,是現今蘇格蘭的政治中心,市議會建築物的屋頂,但最吸引人目光的則是一座白色橋樑,也就是連接著新城區與舊城區的北橋(North Bridge)。北橋後面的建築物逐步攀升,最後也是最高的一棟建築物,就是蘇格蘭和愛丁堡重要象徵,同時也是昔日政治中心的愛丁堡城堡(Edinburgh Castle)。也就是說,這樣的景色同時也呈現了新舊政治中心的對比。

    這樣的景色相當的誘人,並且因為可以坐在椅子上休息,所以我當下決定將屁股黏在椅子上的時間拉長,同時也讓我的雙腳得到充足的休息。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我突然驚醒地發現,這樣的景色,我是不可能有看膩的一天的,且或許到另一個地方,會有不同的角度也不一定。所以,我重新背上我的背包及相機包,沿著步道繼續的往前走,當我再次回首的時候,蘇格蘭國家紀念堂依然存在,並沒有消逝在我的眼中。

    我繼續將我的視線移回到前方,同時也將鏡頭更換為長鏡頭,希望能夠更加靠近那所謂的古老愛丁堡。此時,我才驚訝的發現,最低的火車鐵軌和最高的愛丁堡城堡之間,竟然有著將近十層樓的高度,我的心中也默默地給予這樣的景色一個特別的名詞-梯屋。

    而將相機鏡頭拉近之後,我才發現在一片黃色古老房屋中間,有著一個藍色的物件,就在愛丁堡城堡的前方,我想,那應該就是當天晚上愛丁堡軍樂節的會場吧。而看著這樣的會場,不知為何,我的心卻是躁動的,彷彿是相當的期待晚上的到來,即便我才剛在我的愛丁堡之旅的第一個景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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