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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旗在飛揚聲威豪壯,我們在成功嶺上⋯⋯誒,不對,我明明是走在卡地夫城堡的城牆上,而不是走在成功嶺上,所以看到城牆上一整排的旗子,應該不需要大聲的豪唱成功嶺之歌的。相反的,這時應該是響起威爾斯的國歌-父輩的土地(Hen Wlad fy Nhadau),吾父輩之土地於我何親切⋯⋯

     好吧,其實我該承認自己孤陋寡聞,完全不曉得威爾斯的國歌應該怎麼唱,所以即使聽到了,我應該也認不出來那就是威爾斯的國歌。但不管如何,卡地夫城堡的城牆上,插滿了一整排的紅龍旗,感覺上也是相當的壯觀的。此時,我將我的視線從這整排的紅龍旗移開,轉至在草坪上的一個戰爭工事,投石機。我想,有在接觸一些戰略遊戲的人,應該都對這個工事不陌生吧,但我很少在玩遊戲,因此我對他的記憶,恐怕要回溯至高中的電腦課了。還記得,在當時的電腦教室中,我們都會偷偷地玩起世紀帝國,而我,則老是被同學屠殺,也使得我對於玩遊戲是興趣缺缺呀,至於為何電腦教室的每台電腦裡都有世紀帝國這一款遊戲,恐怕就是世紀之謎了吧。

     投石機,是遠古時代與中古時代出現的攻城武器,其係將石彈、巨石或爆裂物投到敵方的城牆、城內或者冰陣內,藉以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壞。也就是說,在卡地夫城堡建成的那一個階段,敵我雙方恐怕都會配備有這種大型武器,藉以期望能有效地破壞對方的陣型。但從公元十四世紀初期開始,卡地夫城堡陷入了一系列的貴族鬥爭及地方起義的鎮壓中,在這個過程中,卡地夫城堡很多時候被認為是南威爾斯地區的統治象徵,而產生了許多次的戰鬥與血腥事件。這樣的情況一直延續至公元十五、十六世紀的亨利八世,當他還是亨利王子時,就已經因緣際會的繼承了卡地夫城堡的產權,成為了卡地夫城堡的主人。而隨著他登上王位,由於他所屬的都鐸王朝有部分的血統是源自於威爾斯,所以也減緩了英格蘭和威爾斯之間的敵對,包括卡地夫城堡在內的防禦城堡也日趨不重要,這裡也逐漸的適合貴族們在此居住。之後,因為英國內戰的關係,而使得卡地夫城堡的產權有著無數次的更迭,最後落入比特侯爵的手上,他的家族開始對卡地夫城堡進行一定規模的重建。這其中,包括了第三代比特侯爵於公元1868年建造的一座內部包含單身漢套件(一間寢室、一間侍從房間、一間夏季吸菸室及一間冬季吸煙室)的鐘樓。

     我看著那棟和我之間隔著幾棵樹的鐘樓,再看看他附近的幾棟建築物,總感覺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或許,這就是第三代比特侯爵所想要的吧,畢竟他就是嫌原本的太過單調、太過無聊,所以才開始增建一些他所喜歡的建築風格。

     我將我的視線再次拉回到我所在的城牆上,畢竟我發現,相較於那格格不入,又隔著一片草坪的新建築,當時的我的那個當下,更貼近於較為古老的城牆。不過,當注意力回到城牆上時,卻還是不免的受到那一整排紅龍旗的影響,而感受到一股威爾斯的氣息。

     而就在這一股威爾斯的氣息中,我不知不覺的,已經從位於南邊的大門,走到了整個區域的東北角。從那裡往西南方向看過去,可以看到不同時期的建築物排成一列,就像是按照年資一樣,依序地從近排到遠,分別是卡地夫防禦城堡、第三代比特侯爵的建築樓以及啟用於公元1999年的千禧球場(Millennium Stadium)

     沿著城牆再繼續的往前走,原本一路向北的路線會轉一個直角,改往向西的方向。不久後,就離開了露天的城牆,而走入了一座城門中。這座城門,就以外觀上來說是相當的新,感受不太到歷史的痕跡。而事實上,這座北門的所在地,其實是羅馬人時期的城堡的城門遺址,所以在公元十九世紀的末期,才重新完成了這座羅馬北門,且拆除了其周圍的中世紀外圍。可以說,這座看起來很新的羅馬北門,幾乎完全沒受到歷史的沖刷與影響,純粹只是一種象徵意義而已。

     但不管如何,站在這座北門的前面,看著旁邊土丘上的城堡住樓,頓時覺得這座城堡住樓特別的高大。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在睥睨著我,讓我不自覺得產生了一種敬畏感。或許,這也是當時羅馬人的企圖吧,企圖讓攻進來的敵人們,在未戰之前,就已經敬畏著要攻打的這座城堡住樓,進而減緩了敵人的氣勢。

    站在這個地方,真的可以嘗試到和古人隔空對話的感覺,也因此我放慢我的步伐,以和古人進行更深入的交流,至於內容為何,說實在話,我已經忘記了,就讓它再次地流入歷史的長流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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