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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古老的城堡城牆上,總是會感受到他那濃烈的歷史氛圍,而走在古老的堅固城堡城牆上,則可以感受到他的壯烈歷史氛圍,至於走在古老堅固的城堡城牆上,看著城牆以內沒有任何建築物的情況,則更加深著她那悲壯又濃稠的歷史氣氛。

     或許卡納芬城堡對於英國人來說,象徵意義大於實質意義,所以只需保留還算完整的外觀,至於內部,則不需要太過於計較。所以,威爾斯親王的受封地點,威爾斯的主權象徵,事到如今,就只剩下壯觀的城堡城牆了。話說雖然早就知道卡納芬城堡中空無一物,但在走進來時,還是有股人去樓空的感覺,只是這棟樓(也就是城堡城牆),卻讓我想要踏在城牆上環繞一週。只不過。這樣的願望在我走沒幾步路後就消失了,我站在牆的這一端點,看著幾公尺遠的城牆上站立著許多的遊客,但要過去他們那一邊,卻像牛郎要去會面織女一樣的困難,中間隔著的,是不知已崩落多久的危險路段,早已經禁止人員通行了。所以,我只能遙望著他們,而發出深深的嘆息。

     既然從這邊直接過去行不通,那我又何必死腦筋的一定要走這個方向呢。於是乎,我調轉我的方向,心想著,反正這一小段危險路段,不會損害到我想環繞這座卡納芬城堡的城牆一圈的野心。而才剛一轉頭,就看見城堡綿延的往前,彷彿是要伸進水中一樣,或許對於當時將這裡當作統治威爾斯的行政中心的英格蘭人來說,要抵抗的不僅僅是當地的威爾斯人,還有來自於水上的侵略者。

     面對著那些外來的侵略者,我想很多人會想到的,就是從小訓練著小孩子,讓他們脫離被保護的弱者身份,而成為可靠的戰士。就在繼續沿著城牆上行走時,聽見下方草坪傳來一陣陣小朋友的聲音,我順著聲音往下俯視,正好看到之前那群圍成一圈的戰士,正在一一的教授小朋友他們剛才的儀式以及武器的拿法。可惜的是,由於空間上造成的隔離,讓高高在上的我,無法聽清楚他們的對話,只能憑藉著他們的動作,去想像他們之間的言語交流。

      不過這個想像對於我來說,卻是有點困難,於是我將我的視線移往遠處,只見草坪中間的走道上,站著許多的大人。或許他們也和我一樣,看著這些小朋友,心裡卻不由得羨慕起他們,若自己能夠年輕個十來歲,也能親身體會當一名圓桌武士的感覺。但話又說回來,或許在他們小時候,已經有過這樣的體驗也不一定啊。不管如何,現在的他們和我一樣,就只能靜靜地待在一旁,被動著觀看著草坪中央的表演。

     當我覺得看夠了,想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腦袋裡卻傳來了一道噩耗,前方的道路,架設著一道垂直於通道的欄杆,告訴著我們這些遊客,前方禁止過去。看著這樣的場景,我悻悻然地走下了他們為我們準備的樓梯,重新回到了城堡中央的大草坪。就在我回到大草坪上,心裡還在憂傷著無法達成環繞城堡城牆一週的野望時,我的眼睛卻看到了我的正前方,城堡的另一個端點處,有著一道從一小洞中散發出來的光芒,彷彿那裡隱藏著新世界。我邁開我的步伐,大步的往前走,繞過擠在中間的人群,轉眼間,那個小洞就在我的眼前,認真說起來,這不是一個小洞,而是一道城門。或許近似於近鄉情怯的情感,我在城門前停下腳步,轉頭回望著來時路,正好拍到兩位熱情來搶鏡頭的英國老先生。

     認真說起來,是其中一位老先生在搶鏡頭,另一位則是有點靦腆地想往鏡頭外的空間移動。就在我還在錯愕時,這兩位老先生就路過我的身旁,同時向我推薦著北威爾斯的美好。推薦完,就自顧自地穿過城門去了,只留下還在消化他們那帶著濃厚威爾斯腔調的英語。說到這個,其實在歐洲旅行時,若有人來搶鏡頭真的要提高警覺,這兩位老先生只是相當熱情的亂入客而已,但有些人卻是藉由這個機會,趁機向拍照的人索取入鏡費。所以在按下快門的時候,真的要特別的注意,話雖如此,但其實熱情和敲詐的人,還是可以分得出來的。所以只要稍加留意,還是可以玩得開心又避免掉不必要的麻煩的。

     不管如何,當我回過神而走到城門時,正好他們看完城門外的景色,準備再次的回到卡納芬城堡中,我們又再一次的擦肩而過。那兩位老先生依舊以他們濃厚威爾斯腔調的英語,介紹著城門外的那一個平台。我依稀記得,他們告訴著我,公元1969年查爾斯王子受封威爾斯親王後,就是走到這個平台,來和眾多的威爾斯民眾會面,聽說,在幾百年前由英格蘭國王愛德華一世所導演的那一場戲,舞台也是在這個平台上,所以這座平台在歷史上對於威爾斯人來說,是相當重要的。當我走出城門,來到這上演過幾齣大戲的平台,看著前方的威爾斯土地,我的頻率卻不自覺得和那些英格蘭王子靠攏,腦中卻響起了知名電影「鐵達尼號」的那句經典台詞,我是世界之王(I’m the king of the world)。或許,我的內心小劇場又開始錯亂的上演各種場景了吧。

     我撇開這些幻想,靜靜的看著我所處的這個面積不算大的小平台,心裡還是想著,就是這個小平台,幾乎決定了威爾斯人的命運。帶著這樣的思考,我左右查看這個平台,發現他是一個歷史意義大於旅行意義的地方,難怪很多人都只來這邊拍個幾張照片就走了,停留時間一般都不會超過五分鐘,當然我也是。在拍個幾張照片後,我轉身離開了這個平台,回到卡納芬城堡內,那兩個老先生早已經不知道走去哪裡了,我想他們應該繼續著他們的旅程吧。

     突然間,我的眼睛看向卡納芬城堡的主要城門,也就是現在進入卡納芬城堡的入口,心裡卻想像著歷代的威爾斯親王於受封儀式當天的心情。或許,城門上方那壯觀的城牆,才顯示得出代表著威爾斯公國最高權位的威爾斯親王的氣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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