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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表傳統的典型英式長條狀船屋,行走於秀麗的雅芳河上,這樣的場景,或許在幾百年來,有著成千上萬的人們看過,也不知道啟發了多少的藝術家或文學家,使得他們心中的那個小苗開始滋長,終於在時機成熟時瞬間長大,而一發不可收拾。我想,當年的年輕莎士比亞,或許也有看過這樣的場景吧。

     想是這麼想,但從莎翁離世至我到訪史特拉福的這一時刻,卻已經過去四百年了。在這四百年中,人類的科技文明可說是一日千里,就在英國這個地區,發展出了影響人類生活極距的工業革命,且在這一百年間,人類更發展了所謂的資訊革命,當年的生活,和現今的生活,必然有著千里之別。我想,當年莎翁就算站在這雅芳河畔,應該也不會看到現今那自動化的船屋,相反的,他應該會看到有人辛苦的撐著篙,努力地以人力來讓船隻行走。或許在那樣的場景下,更能激發出一代大文豪的文學苗芽吧。不過我們也不用太過失望,雅芳河畔史特拉福這裡,還保留著一些應該是工業化之前的設施。

     還記得當我從雅芳河那擠滿了人潮的東岸,跨過昔日的軌道橋,返回到人雖然也很多,但不到壅擠得西岸時,正好於史特拉福運河(Stratford Canal)與雅芳河的連接處,看到一艘船屋駛進狹窄的連接通道並停了下來,然後船屋的駕駛者跳上岸邊,以手動旋轉的方式關閉閘門。此時,水面較高的雅芳河就透過閘門上的孔洞,將水洩給水面較低的史特拉福運河,直到兩邊的水面高度大概一致。然後,再開啟閘門使得船屋通過,也就是說,即使在科技進步的公元21世紀,這裡的運河閘門還是維持著古老傳統的人工手動形式,讓我們這些遊客看得非常的高興,並感到十足的新奇感。我再轉頭看向雅芳河,上面的天鵝們還是循著前方鴨子的道路悠遊著,彷彿沒有受到河面變化的影響,或許這樣傳統的方式,是對大自然最友善的方式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一邊神遊幾百年前莎士比亞生存的那個年代,一邊漫步於雅芳河畔的廣場上,想要於心靈上進一步的與世界大文豪更加的接近。看著眼前那有點寬廣但又不會太寬廣的雅芳河,以及上面幾乎逐漸佈滿河岸兩側的眾多船隻,我突然有種感覺,彷彿這個慶典並非僅是人的慶典,還是船隻們的慶典。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突然發現前方有一艘船屋所懸掛的旗幟不同於其他的船屋,甚至是其他的船隻。我將我的相機鏡頭拉近,赫然發現他所懸掛的,並非是史特拉福所位於的英格蘭那十字形的旗幟,上方那踩著綠地的紅龍,很清楚的標示著他是來自於隔壁的威爾斯(Wales),難不成這艘船屋從有點距離遠的威爾斯,沿著塞文河(River Severn)北上,特地來到英格蘭的史特拉福參加這場慶典嗎。若真是如此,那實在是佩服他的毅力和瘋狂啊。

     不管是或不是,現在也已經不得而知了,就姑且當作他是遠從威爾斯行駛過來的吧。看完了這樣的景色,我也開始往回走了,準備走回到史特拉福火車站搭車回牛津宿舍,完成我在雅芳河上史特拉福的走訪。但在路上的一個交通匯集處,看到了一棟有點特別的白色建築物,雖然今天是屬於巴克萊銀行(Barclays Bank)於史特拉福的辦事處,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棟建築物絕非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這棟我這天早上疑似有經過的巴克萊銀行,係屬於英國第二級別的歷史建築物,其前身為建造於公元1860年代的市場大廳(Market Hall),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於公元1908年就轉為銀行使用。或許這棟建築物,在史特拉福這個地區不算是太過古老,但他白色的外表,卻在這熱鬧地帶吸引著遊客的目光,也許就是要有點特立獨行,才有辦法生存至今吧。我繼續的往前走,路旁櫥窗內部的彼得兔(Peter Rabbit)彷彿就像是一位主人一般,歡迎並歡送著每位路過的旅客,看起來就像是要給這個充滿莎士比亞味道的城鎮,注入一點不一樣的可愛氣氛。

     路過了這彼得兔櫥窗後,我逐漸地靠近史特拉福車站,而就在快抵達車站內部時,才在外面街道的燈桿上,看到河流慶典(River Festival)的公告牌。原來,我還真的又再次的意外於當地有舉行慶典的時候來到一個地方,這或許也是因為我是於春夏兩季的週末出外走訪,也自然較容易遇到慶典了。

     不過即使史特拉福這裡當天舉行慶典,人潮也非常的多,走在這裡的街道上,仍能感受到一股休閒感,或許是莎翁給人的特殊魔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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