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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克里福德塔(Clifford’s Tower)的頂端,回過頭看向城堡博物館(Castle Museum),古老曾經作為監獄的黃色建築物,圍繞著帶來歡樂的旋轉木馬,讓我有種格格不入但又好像有一絲絲協調的感覺。

      這樣的配色,讓我想到了同樣充滿歷史感的牛津,一樣都是金黃色的建築物,或許在大晴天的時候可以和陽光相互輝映,形成自然和歷史的完美融合。只可惜,我到訪的那一天並不是大晴天,所以無法看到那美麗的景色。收拾一下有點失落的心情,我走到克里福德塔的另一側邊,看過去,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色。

      紅壓壓的建築物,在這種陰涼的天氣中,顯得格外的壯麗,格外的醒目,彷彿是在訴說著,千年的歷史古城,經歷了多少次拋頭顱灑熱血的悲壯故事,經歷了多少次的可歌可泣的抵抗故事。雖然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建築配色,讓我有了上面這樣的感覺,但事實上,克里福德塔在漫長的中世紀歷史上,並沒有任何敵人攻擊他,或許是因為他太過於易守難攻了吧。儘管如此,當年在這裡的守衛戰士們,仍然是兢兢業業地做好自己的本分,深怕出現萬一的時候,可以有效的保家衛國,不會出現死於安樂的情況。而如今的我們,只能看著這些斷崖殘壁,去體會一下當年那些戰士的心路歷程了。

      回頭看向我從城牆走來克里福德塔的來時路,城牆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一層層的綠樹擋住而不見任何的蹤跡。而在那片綠地中,只見三三兩兩的路人通過,而有種莫名的寧靜感,但在幾十分鐘以前,就在我路過的時候,卻完全不是這樣的安靜,相反的,那裡充滿了緊張感,等待主辦單位的鳴槍,參賽者開始或走或跑的,去競爭定向比賽的優勝,也或許只是為了在時間內完成而不一定。總之,人一瞬間就不見了,彷彿完全沒有定向比賽的選手到過似的,回復到它應有的寧靜。

      但我不能在這裡感受寧靜的氛圍太久,否則我可能會忘記身處在涼風陣陣的塔牆上,稍不注意,可能會不小心在這個看醫生非常麻煩的地方感冒。畢竟,雖然已經來到五月底,但位於東北英格蘭地區的約克,其溫度可能還比冬天的南台灣更低。再回頭看向那艷紅色的市區,裡面蜿蜒的街道彷彿是在聲聲的呼喚我,叫我一定要走進去,才能一親她的芳澤。

      但我的理智並沒有拋棄我,走進去體驗約克的歷史是不錯,但我總該有個方向吧,不然可能不僅僅會迷路,還有可能會迷失我自己,而忘記我隔天還要上課的事實。將目光的重點從吸引人的街道上移開,只稍微向上移動幾個角度,焦點馬上停留在一座黃色的建築物上,那裡不就是我在前一天路過的約克大教堂嗎。只要目標是那裡,我就可以不去理會地圖,畢竟高聳的教堂絕大多是歐洲城市指引方向的最佳點,更何況是歷史古城的約克。

      有了行進的方向目標後,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走入約克的歷史中。於是,我邁開我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走下塔牆那還保留著的古老狹窄的階梯,時不時的還必須和對象準備登上塔牆的遊客來個眼神或言語的溝通,以避免卡在危險的中途。臨走前,我卻突然生起一絲絲想多停留一陣的念頭,於是我又再走回去,在俯瞰一眼這古老的城市,同時也向城市另一側邊的約克大教堂進行心靈交流。

      終於,我下定決心要離開這座遺跡,準備朝向可能會迷路的約克街道走去。

      但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即便這種產生日期非常新的計劃,仍然會不敵心中突如其來的想法,而被強行的改變。但,這就是自助旅行的樂趣,可以說變就變。在準備下樓梯離開克里福德塔及約克城堡時,那原本被紅布蓋起來的旋轉木馬,彷彿就像人早上起床會將棉被掀開一樣,露出了他本來的面貌。頓時間,也使得年邁的約克城堡,年輕了好幾歲,也讓我有了探訪訴說著約克城堡歷史的城堡博物館的興致。

      只不過,所謂的變化,顧名思義就是會一直地變。當我走入城堡博物館後,卻發現裡面和旋轉木馬的氣氛截然不同,外面的旋轉木馬就像苦藥外面包覆的糖衣一樣,誘使人走進來。但走進來才發現,裡面和外面是天差地遠。於是,負負得正,我放棄了這個變化,從新導入原本的計畫,或許,這就是旅行一定會有的過程吧,而我,卻也甘之如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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