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頓,位於英國南方的沿海地帶,自公元18世紀中葉開始,這裡逐漸成為一個度假城市,每年吸引過萬的遊客。而在公元1783年,時任威爾斯親王的喬治四世(後來成為攝政王及英國國王)為了治療自身的痛風,而接受建議來到布萊頓進行海水物理治療。這也顯示,布萊頓地區的確是富人和病人相當喜愛的療養重地。

      皇家穹頂宮(Royal Pavilion),作為以豪奢留名的喬治四世的療養居所,自然不會太過於樸素,否則就與歷史留名不符了。也因此,在離開布萊頓宮殿碼頭(Brighton Palace Pier)後,我就往皇家穹頂宮的方向前進了。途中,經過了一個公園,中間噴泉的周圍,人來人往的走動,看起來相當的熱鬧。

      鄰近碼頭區的老史坦因公園(Old Steine Gardens),早期是當地漁民們置放船隻及曬網的地方,直至公元18世紀中期遊客增多以後,這裡逐漸轉變為人行通道,周邊也逐漸建蓋了許多的建築物,而漸漸地形成現在的樣貌。至於中間的維多利亞噴泉(Victoria Fountain),則設置於公元1864年,同時於噴泉周圍廣植草木並形成老史坦因公園。噴泉的最底層,是一塊在公元1823年於這個區域因挖掘溝渠而發現的薩爾森石(Sarsen Stone),石塊上方則糾纏有三隻海豚,也許是因為這個地區以前具有海豚吧。而在海豚的上方,則有兩個串聯的鑄鐵盆,因而形成噴泉的主體。經過維多利亞噴泉後,另一個較為素雅的水池就映入了我的眼簾。

      相較於熱鬧的維多利亞噴泉,布萊頓戰爭紀念園區(Brighton War Memorial)這裡就顯得極為的寂靜,那種感覺就像是刻意的不打擾到這塊地方,特意地以素雅靜謐來緬懷於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為國奉獻的戰士們。說到這個,在英國的很多城市,都可以看到為了緬懷於戰爭中奉獻的家人們,而特別設立的紀念象徵,每到特定的時刻,就會有英國人來到象徵附近,獻上一束的鮮花,以代表他們的誠意。或許在特定的時刻經過這裡,會看到水池被鮮花覆蓋著也不一定。

      經過老史坦因公園後,眼前出現了一棟與想像中的英國風情(甚至是歐洲風情)截然不同的建築物,我想,那應該就是皇家穹頂宮了。

      當第一眼看到皇家穹頂宮時,我的心中馬上浮現出了伊斯蘭建築的泰姬瑪哈陵(Taj Mahal),顯然地,皇家穹頂宮受到印度伊斯蘭建築風格強烈的影響。據聞,其內在卻是具有強烈的中國風格,或許我應該說,英國人想像中的中國風格。在喬治四世之後,僅有威廉四世短暫使用過,在維多利亞女王時期,這裡就被售與當地的市議會,並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短暫作為印度傷兵醫院,也許是因為這裡具有印度風吧。而現在,皇家穹頂宮則開放給遊客參觀、教育用途、宴會和婚禮場所,但我想,在這裡舉行宴會應該不會便宜到哪裡吧。

      信步走到皇家穹頂宮的正門,沿途除了少數幾個路過的民眾以外,並沒有我想像中那熱鬧滾滾的人群,讓我不禁懷疑這裡到底是不是旅遊重地。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在上網搜尋一下皇家穹頂宮的網頁,原來他開放的時間只到下午545分,而手錶上的時間卻顯示為7點,難怪這裡一副冷冷清清的感覺,就像是一處久未使用但卻保存非常良好的廢墟。

      站在他的外面,我試圖地去想像當年喬治四世時的樣貌。可惜的是,我的腦海始終無法出現符合的影像,在嘗試幾回後,我決定放棄了。同時,手錶上的時間也似乎在提醒著我,當我回到牛津的宿舍時恐怕就已經是深夜了。所以,我只能和皇家穹頂宮揮手說再見了。

      再確認一下火車的班表,我想應該還有時間去解決我的晚餐,所以移動我的步伐往中午用餐的那家日本料理店前進,畢竟我已經懶得動腦去思考哪裡有食物可以吃了。誰知才剛到門口,就看到裡面外面已排起長長的人龍,透過玻璃向內看,裡面擠滿了人潮,若等到買到晚餐,恐怕我就接不上轉車的火車,而必須流落街頭了。所以,我當機立斷的選擇離開,並往火車站的方向前進,沿途穿過幾條巷子,巷子內卻像是酒吧區,應該會有一些我可以食用的東西。可惜的是,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悠閒的坐在這裡和其他人練習我的英文,也因此只是簡單的回應他們的熱情招呼後,就移動步伐離開了。

      事後想想,我當時應該在當地尋找一間民宿來個兩天一夜的小旅行,而非選擇單日特攻,這樣或許還可以體會一下,布萊頓真正的度假吸引力。畢竟很多歐洲人的度假風格,是截然不同於亞洲風格的趕趕趕,他們是極為悠閒的,而兩天一夜的布萊頓小旅行,是會比單日特攻還要悠閒的。但選擇就是如此,在無法重新選擇的情況下,我也只能坦然的接受事實,並盡可能的去體驗屬於我的布萊頓感受,也許這是紅玫瑰與白玫瑰的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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